在《西游记》中,二郎神战斗力不俗,与孙悟空的斗法不相伯仲,可谓是“战神”。那么历史上的二郎神又是什么样子的呢?
不可否认的是,二郎神确有原型,却不是姓杨,若是根据《西游记》中的人物关系来看,更应该姓李,而且与剧中李靖干女儿白鼠关系匪浅,甚至可算是青梅竹马、生死搭档了。
蜀中灌口有二郎庙,拜的是战国水利工程师李冰;又有唐朝柳宗元清源妙道真君赵昱斩蛟龙,被尊为二郎神;当然,也有大家熟悉的《封神演义》《西游记》等作品中妇孺皆知的玉帝或者是李靖的亲外甥二郎神杨戬……关于二郎神的身份传说有很多种,而且听起来还真是都是有理有据的。无意中看到张政烺先生的《<封神演义>漫谈》,豁然开朗,这二郎神不是李冰父子,也不是羌族牧神杨难当,这位真君是有传说原型,有据可查的。
张先生提到,大唐不空和尚译注的《毗沙门仪轨》即有二郎神原型的相关记载。这不空大师曾周游印度学习佛法,包括玄奘等大师带回的诸多经书也是大都经由不空译注,这是一位对中国佛教有重大贡献的佛门学者,令人敬仰佩服,我想在无论后世的许仲琳的《封神演义》,还是明代吴承恩的《西游记》定然从中借鉴诸多故事加诸于小说创造中去,这其中,就包括二郎神的人物原型。
唐朝天宝年间,也就是唐玄宗时候,大食、康居(古时地名,大食指的是阿拉伯等地,康居指的是北方游牧民族)等国围兵安西(古时河西走廊西部),安西告急,请玄宗出兵救急,但是当时最快的兵力到达安西也有几个月,远水解不了近渴啊。玄宗无奈,此时有人说为什么不请毗沙门天王神兵救急呢?此处划个重点,毗沙门天王,大多时候指的是多闻天王,佛教护法大神,四大尊王之一,有无尽天龙八部和各路神仙随从,最重要的一点,这位天王左手持一只雪白吐宝鼠。继续之前的话题,玄宗在大臣的建议之下,就请了高僧来帮助请神灵助自己退敌。高僧入内,布法仪式,不久,就见天降二三百人的神兵,穿戴盔甲出现在道场。高僧介绍说这是毗沙门天王的二儿子独健,是来帮助陛下退敌的,现在敌军已退,特意来告辞。此事过后,直到两个月之后,安西才来信说,被围城当日午后,“二月十一日巳后午前,去城东北三十里,有云雾斗闇,雾中有人,身长一丈,约三五百人尽著金甲,至酉后鼓角大鸣,声震三百里,地动山崩停住三日”,大退敌军,有金鼠将敌军的弓弩都咬断了。事后,毗沙门天王现身,警示众人不许再造杀戮。后来玄宗供奉毗沙天王,三儿子那吒脱天塔紧随其后。据高僧所说,每个月的初一,是天王与天界鬼神聚会的日子,十一是二儿子独健巡视各界的日子,十五日是四大天尊集会的日子,二十一日是那吒与天王交塔的日子。
从这段记载中,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,这毗沙门天王便是托塔李天王的原型,毗沙门天王的二儿子独健则是二郎神的原型,哪吒和二郎神应该是兄弟才对。其中我们也多次提到“鼠”,很显然,西游记和封神演义中的白鼠应该是毗沙门天王左手所持吐宝鼠。这只老鼠精也是来自安西,可算是背景深厚,也难怪在《西游记》中白鼠精自称半截观音,人家背后是佛门四大天尊之一的多闻天王,菩萨见着也要客气几分的,和二郎神的关系那就更不必说了,这是一块上过战场,杀过敌、扛过枪的拜把子青梅竹马的关系! 在新疆吐鲁番的壁画中,也有天王像,这其中就有独健和老鼠精,而且形象尤为突出。
附《毗沙门仪轨》原文节选
北方大毗沙门天王。唐天宝元戴壬午岁。大石康五国围安西城其年二月十一日有表请兵救援。圣人告一行禅师曰。和尚安西被大石康(有错节)国围城。有表请兵。安西去京一万二千里。兵程八个月然到其安西。即无朕之。所有。一行曰陛下何不请北方毗沙门天王神兵应援。圣人云朕如何请得。一行曰唤取胡僧大广智即请得。有敕唤得大广智到内云。圣人所唤臣僧者。岂不缘安西城被五国贼围城圣人云是。大广智曰。陛下执香炉入道场。与陛下请北方天王神兵救。急入道场请。真言未二七遍